贵山大哥,你还不了解我这个人啊,我在金州市干了十几年了,搞建筑这一行容易吗!找活的时候求爷爷告奶奶,该请的请该送的送,生怕工程到不了手,可到交工要钱的时候,人家千方百计地挑毛病,总想少给你点,我是两头充孙子啊!这些年,您兄弟我所以能在金州市混下去,站得住脚,靠的是朋友多,傻实在。您兄弟我对谁都没有二心。”
“孙老板的为人待友没的说。”宏祥建筑公司的老板范一春帮腔说。
“从喝酒你就可以看出您兄弟我这个人来。其实,我也不能喝,有胃病,血压高。不行啊!弟兄们坐到一块就是缘分。有一次我胃都喝出血了,还得喝,宁伤身体不伤感情嘛,没这点精神还叫朋友!”
孙滑三的话句句敲在了贵山的心坎上,他为他的“义气”所打动。
贵山说:“现在找活真难呀,我那个工地马上就要撤人了,可跑了一个多月了,就他娘的找不到活干。”
孙滑三一眼就看到了王贵山的心里,信誓旦旦地说:
合同约定:整个工程验收合格后,孙滑三一次支付给王贵山农民工工资五十四万多元。
然而,工程验收了,孙滑三欠发的农民工工资却迟迟不予兑现。一会儿说,质量上还有点问题需要好好说说。一会儿说,烟草公司的钱还没到位,一时半会儿的结算不了。今儿推明儿,明儿推后儿,推起来遥遥无期。
开始,王贵山不愿意把面皮撕破,他觉得那样做对谁都不好。后来,见孙滑三赖账不还了,便走上了讨债之路。